(以下为符合要求的作文,开头无标题,段落间用空行分隔)
深秋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教室窗台上时,林小雨把书包往课桌上一摔,发梢还沾着雨水:"你说这月考排名又掉到二十名开外,老师会不会觉得我连考试都学不会?"她攥着被揉皱的试卷,指甲几乎要掐进纸面。我正要开口,前桌陈默突然转过头:"要不咱们组队参加机器人竞赛?"
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这个提议了。去年冬天,林小雨第一次在科技节展板上看到机械臂组装的瞬间,眼睛亮得像是发现新大陆。她翻遍图书馆里所有机械原理书籍,把草稿纸画满各种传动结构图。可每次实践时,总因为动力不足导致机械臂卡壳,最后只能蹲在实验室里抹眼泪。陈默默默递来的咖啡还带着余温,他总说:"小雨的技术思路是对的,缺个能稳定输出的动力源。"
我们组队报名那天,林小雨特意穿了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。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,三个人的影子在操作台上重叠。陈默负责电路板焊接,我调试传感器参数,林小雨则把刚改良的齿轮组装进机械臂。当机械臂第一次精准夹起滚珠时,林小雨突然笑出声,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在脸上滑落。那天我们熬到凌晨三点,实验室的挂钟指针已经转了半圈。
竞赛前夜,林小雨的机械臂又出了故障。她蹲在走廊里哭得肩膀发抖,我递过去的纸巾被她狠狠甩开。陈默突然掏出个银色U盘:"这是我高中参加省赛时的代码备份。"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,照得U盘表面像片流动的银河。我们三个挤在堆满零件的实验台前,林小雨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,陈默的笔尖在电路图上狂舞,我的手机屏幕亮着实时数据监测。
省赛当天,林小雨的机械臂在平衡环节突然失控。评委席传来低低的惊呼,她咬着嘴唇把最后一个螺丝重新拧紧,机械臂重新稳稳托住托盘。当最终得分牌亮出银牌时,陈默冲上领奖台,林小雨却躲在后台抹眼泪。我摸出随身带的薄荷糖塞进她手心,糖纸上的反光映出她泛红的眼眶。
颁奖典礼后的黄昏,我们坐在操场看台最高处。林小雨突然把U盘推到我面前:"其实我早就偷偷备份了所有数据。"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她指着远处正在拆除的主席台:"你看,就像这个舞台,结束不代表遗忘。"陈默突然掏出个铁盒,里面躺着三枚齿轮形状的徽章,"这是我们的勋章。"
后来林小雨去了省重点高中,陈默保送了机器人专业。每次假期回来看我们,总带着新研发的智能机械臂模型。去年教师节,我们三个带着各自的机器人来学校表演。当林小雨的机械臂精准写出"友谊长存"时,礼堂穹顶的射灯突然全部亮起,把我们的影子投射在巨大的幕布上,像三棵连根生长的树。
如今路过原实验室,玻璃窗上还贴着褪色的便利贴,上面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人头。我总想起那个深秋的午后,三个笨拙的少年在零件堆里跌跌撞撞,却意外拼出了比任何标准答案都珍贵的成长轨迹。那些共同熬过的长夜、互相搀扶的瞬间、在失败中重生的勇气,早已在时光里发酵成最醇厚的陈酿,提醒我们真正的成功,从来不是站在领奖台上接受鲜花,而是学会在风雨中握紧彼此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