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开头段落)
夏日的蝉鸣声里,我总爱趴在窗台上数着楼下的梧桐树。那些被父亲用粉笔圈过的树影斑驳,像极了他教我写的"人"字——一撇一捺间藏着最朴素的哲理。父亲的手掌永远带着机油的味道,却能在深夜为我批改作业时写出清秀的批注,那些被红笔圈起的重点,总让我想起他年轻时在图书馆抄书时留下的钢笔印记。
(事例一:学习辅导)
初二那年物理考试失利,我攥着卷子躲进房间。父亲推门进来时,我正对着"浮力"公式发呆。"你看这个木块,"他突然从书柜里取出个旧木箱,"当年我学木工时做的,"粗糙的木纹里还留着当年凿出的痕迹,"当年师傅教我,做木工就像解物理题,得找到那根最关键的支撑点。"他半蹲下身,用布满老茧的手指比划着木箱结构,阳光透过窗棂在他鬓角镀上金边,那根支撑木突然在记忆里与阿基米德原理重叠。
(事例二:生病照料)
初三冬夜高烧不退,父亲背着我穿过三条街找诊所。急诊室的白炽灯下,他把我裹在军大衣里,自己却穿着单薄的中山装。护士扎针时我疼得抽气,他突然用虎口卡住我的下颌:"别动,爸爸给你当人肉固定器。"后来我才知道,那天他为了省车费,把加班费全买了退烧药。现在每当我看见父亲用胶布缠手的动作,都会想起他当年在工地被钢筋划伤时,也是这样笨拙地给我包扎。
(事例三:生活教育)
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,父亲送来亲手做的饭团。饭盒里除了饭团还有个铁皮盒,打开是二十个不同颜色的便签,红蓝黑黄......每个颜色都对应着当年他教我骑自行车时画的路线图。"当年我学骑车,摔了三十多次才学会。"他指着便签上歪扭的箭头,"人生就像骑自行车,得保持平衡。"那天傍晚,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两株在风雨中互相依偎的银杏树。
(结尾段落)
如今每当我翻开那本写满批注的错题本,扉页上父亲抄录的《劝学》还在泛黄:"锲而不舍,金石可镂。"窗外的梧桐又抽新芽,父亲正在阳台上修补旧木箱。木屑飘落的样子,恍惚间与当年他教我系鞋带时的动作重叠。或许这就是父爱的模样,像那根支撑木箱的榫卯,看似沉默却始终托举着生命的重量;像那盒褪色的便签,用最朴素的方式镌刻着成长的轨迹。